在我走投无路时,是他帮助了我
10年前,我的生意在一夜之间彻底完结了。除了交巨额的罚款外,还受到了公安机关的调查处理。几天后,我一病不起。好不容易在朋友的资助下,才勉强走出了医院。我变得一无所有,暂时借住到一个姐妹的家里,到处借钱打发简单的生活。
想到辛辛苦苦打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的血汗钱,突然就这么泡汤了,心里真是接受不了。我的精神十分颓废,想到了死,割腕自杀过两次,没有成功。后来就经常在舞厅里鬼混,或者通宵达旦地打牌、喝酒。但麻醉神经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必须面对现实,重新找落脚的地方,因为我借住的地方,人家要结婚了。我不能回父母那里,除非我混出了个样子,否则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回去。
那几天,我连在外面麻醉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了。走在河边,我停下来,但是我发现,寻过几次死的人,对死也会产生抗体,有了麻木情绪,迟钝了。我不想死了。
那天下午,我走进了茶馆,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我的命运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改变。宋德平是我的邻居,大我15岁。他老婆没有生育,夫妻关系也十分紧张。因为从小就熟悉吧,我们的聊天从一开始就十分直接和真诚。我们都很压抑,十分渴望倾诉。我告诉他,我已经走投无路,最近两天就要到沿海去,活得过来就回来。好像我这一去就真的不会回来了似的,德平睁大眼睛,大声说:“你不准出去!”
不懂珍惜,迷失了自己
第二天,德平就送来1000元,要我自己租房子住。后来,又借钱给我,让我做水果生意。为了报答德平,我在他喝酒醉了之后,把自己的初夜给了他。但是他平时很忙,关心我的时候并不多。寂寞无聊时,我也和别人一起跳舞、打牌。渐渐地,我有些把持不住,开始和别的男人交往。
一天早上,德平来给我修水管,一进门就看见了……后来他提出不再和我来往,我苦苦哀求,还是无济于事。冷静下来,我认可了德平的决定。毕竟他有老婆,我们继续下去,必然两败俱伤。我还小,我应该有自己的家庭。
但是,几年过去,我依旧孑然一身。我也曾经认真地投入过,但一晃10年过去了,我的感情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德平把1000元交给我之前的那种感觉,一贫如洗。
10年前,我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现在不同了,我拥有半个单元的楼房和3个铺面,除开自己居住外,租金收入十分可观。我什么都有了,但不开心,很不快乐,很不幸福。突然醒悟,他是我的最爱。分手以后,我时不时地给德平打电话,他总是不咸不淡地打发我。后来,我知道他的老婆病逝了,还主动打电话约他,还是被他回绝了,没有给我多说话的机会。我不敢去找他,害怕他更加反感我。
我的心境始终平静不下来,经常失眠、心悸、烦躁、精神恍惚。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曾经背叛了德平,心理不安,良心受到了谴责,还是患上了其他的病症。每次去医院检查,医生总是说我身体健康,没有生病。看了心理医生,也没有什么好转。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对德平的思念与日俱增,我牵挂他,想拥有他,强烈的占有欲促使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在路上跟踪他、监视他。有的时候,我成天沉浸在10年前与他一起的那些情景里,以至于一想到他,就难以自持,甚至到了咬手指、抓床板的地步。这个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给他打电话,哀求、哭叫,在他面前,我没有了尊严,没有了人格。
我也试图忘记他,过一辈子没有结果的生活,或者一辈子孤独的生活,但是对他的那种冲动,总是没有办法转移到别人身上。我没有办法从他的情景里走出来,烦躁和绝望中,我想毁灭了自己,却又舍不得和他阴阳相隔。
现在,我仍活在对他的渴望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