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正好,像一杯温度恰好的咖啡完美了整个午后,刚结束上一个工作风尘仆仆而来的曹晏豪,着了一身清爽浅蓝与白的休闲服装束现身,本以为会得到一个礼貌却带有距离的微笑,没想到迎来的是朗月般的亲切笑靥,如当日蓝天白云那样的风和日丽,没有太多耽搁,整装后曹晏豪很快地进入工作状态,专注的思考访谈问题。
成就演员之路的催化剂,异地求学的自由与反思
国中时期因缘际会认识了辅大织品系的大学生,看过他们的毕业展后,让曹晏豪萌生了往服装设计系发展的念头,在传统价值观的框架中,艺术是不足以拿来蹉跎时光的,但曹晏豪的母亲反而是他的催化剂:“我后来会走上艺术相关或多或少都受我妈妈的影响,虽然她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但她对文学、艺术方面很有兴趣,从小就会带我们去听音乐会、逛美术馆、看表演,她没有强迫我们学习,但这让我跟哥哥对艺术有初步接触。我爸妈对我跟哥哥的教育很开放,自己要独立的去选择与负责,所以也是支持我念艺术的。”
爸妈的开明与支持成为了他的推进器,在高中毕业后前往伦敦攻读艺术,曹晏豪像是爱莉丝掉进兔子洞开启一段奇幻之旅,跨越亚洲教育课表的方格,自由掌握在手心里,他可以在异地尽情狂奔,甚至会没有目的地的跳上公车前往未知的远方,享受在城市迷路的浪漫,但扩充视野的同时,也让他反思自己的定位。
曾经有两位理念相左的老师,却同样给他了后座力十足的影响:“一位老师说『想做什么就尽量去发挥,不要有限制』,他给了我很多无限想像的能量,在创作之前完全拥抱空白,而过去创作天马行空的想像方式,让我在当演员的时候能够有更多不同想法;另一位老师则说:『你觉得做创作有办法改变世界吗?不可能!你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当时遇到这样的挑战,我不愿意去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现在依然相信,不论大与小,艺术创作都能够直接或间接改变一些什么,或是传递能够让世界更好的讯息。”
迷惘是必经的过程,但找到方向势必来自于行动
回台当完兵之后,曹晏豪的生活突然有了断层,像一场滞留锋面没有方向,也曾经跟许多人一样一窝蜂去听推销课程,上完整天疲劳轰炸的课程后,手里牵着摩托车,耳里传来的电子音乐突然唤醒了体内处于休眠模式的艺术细胞:“我好像是做创作的,我为什么在这里。”,于是曹晏豪又被艺术拉回了轨道。
曹晏豪认为迷惘是必经的过程,每个阶段都会遇到不同的迷惘:“找到方向势必来自于行动,在想像的梦想成形之前,你必须付诸行动去尝试”,之后或许会雾散无踪清晰了方向,但也可能会依旧烟雨朦胧更加模糊,但你一定要继续寻找。
虽然非本科系出身,但曹晏豪其实一直都与“表演”有着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从小时候演出教会舞台剧,到求学期间参与朋友的音乐、影像创作,一直到后来拍摄樱桃帮MV 及电影独一无二,这一路上的每个站点串起了他的演员生涯,没有戏剧化起承转合的入行过程,曹晏豪只是一直不慌不忙地走在喜爱的表演路上,也许就像贾伯斯在演讲中所言: you can‘t connect the dots looking forward. You can only connect them looking backwards, so you have to trust that the dots will somehow connect in your future. You have to trust in something--your gut, destiny, life , karma, whatever--because believing that the dots will connect down the road will give you the confidence to follow your heart, even when it leads you off the well-worn path, and that will make all the difference.
▲ 英国求学期间,曹晏豪时常跨刀为朋友拍摄创作作品。
演员就是把雷同的感受放大,新戏《噬罪者》挑战多面向角色
掀起讨论巨浪的《我们与恶的距离》后,公视即将于6 / 8开播的揪心好戏《噬罪者》接棒,描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而在面对罪行后又该如何与这些罪行和解后向前,曹晏豪于剧中挑战与过往截然不同角色,饰演杀人犯的弟弟王杰,表面看起来非常会处理人际关系,是八面玲珑的业务、一表人才的儿子、温柔体贴的男友,但其实藏匿着许多超重的秘密。(图片来源)
“我花了很多时间思考王杰的心理状态及他面对不同事情的心态,用跟我过往贴近的经验连结来诠释角色,演戏虽然是在演出角色的人生,但人与人之间的生命经验都会有相似之处,演员就是把雷同的感受放大,用同理心去想像角色的状况跟处境。”
相对于过往性格鲜明的角色,王杰一角在每个不同对象面前会戴上对应的面具,要清楚划分王杰的每个状态,但同时也要把这些情绪自然地融合成王杰,是曹晏豪认为诠释这个角色最难的部分。
感情中的理性与感性
在剧中,“出轨”是王杰树洞里其中一个秘密,而现实生活中,曹晏豪对出轨也有自己的见解:“不论是因为生理或心理的需求,每个出轨的人都会得到某种程度的欢愉,但同时也会付上一定的代价,或是造成超出自己想像的伤害,对大家都像雷阵雨般前的低气压不舒服,但可以理解为何时常出现在我们周遭。”
在感情领域,曹晏豪有着《狮子王强大》的理性与逻辑:“要踏入感情之前,必须要先有认知感情一定不会永远浓烈如初,有了这样的认知才能去谈感情,所以后续的经营、为彼此付出增厚关系,是非常重要的。”
而对于若是有好友告白,面对暧昧不明的关系曹晏豪则秉持说清楚的原则:“我一定会把事情聊开,表明彼此关系,当然我也会希望得到让友谊能够延续的完美结局,但必须要有可能会无法继续当朋友的心理准备。”
正要接续下一题的空白,曹晏豪天外飞来一笔:“还是其实我钱包有一张好人卡,会突然拿出来。”(笑)
一直处于正经八百情绪的搭编,被突如其来的综艺梗弄得措手不及,也让在一旁的编辑认定曹晏豪根本是被文青耽误的综艺咖!
虽然综艺成分含量过高,曹晏豪还是有着浪漫的一面:“有一次跟当时的对象在吃饭,印象中是对方很累,但我觉得她得吃饭,所以我就慢慢一口一口把整碗饭都喂完,边喂边聊天,现在回想那个片段觉得满可爱的,我觉得浪漫有时候是建筑在生活中一些小事上。”
这个回答获得团队一致举牌通过,比起天上的星星,女孩更想要生活里的星星糖,以及每一次回想会会心一笑的暖洋洋时刻。
被问及基础题理想另一半的模样,一阵官腔客套后,曹晏豪话锋一转突然又综艺魂发作:“哎呀!我跟你讲,这样讲一讲都是白讲,大家好像都差不多,我要一个身高190 以上的,就这样!”编辑团队又被逗得乐不可支,但最后曹晏豪还是给粉丝们一个交代:“我需要很多事情可以跟另一半深层地谈论,所以年纪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价值观要相似、心灵要有足够成熟度可以交流比较重要。”
收服小孩是很有趣的事
时常在IG晒小孩的他直言非常喜欢小孩:“我从以前就很喜欢小朋友,我哥哥的两个小孩跟云大(艺人简嫚书小孩)是我生命中的三个小孩,忙碌时久久才能全家人一起吃饭,很珍惜这样的时光,喜欢看着他们长大、陪他们玩,慢慢收服他们对我来说是很有趣的事。”
对于未来若为人父,曹晏豪也有对自己的期许:“我们很容易用成人的角度去看他们,但我希望将来在陪伴小孩成长的过程中,自己可以跟着小孩回到不同的阶段,用同理心去了解小孩,是人生需要学习的功课。”
私服穿搭最爱白衬衫,简嫚书的黑色长裙是梦幻逸品
曹晏豪的私服总是简洁清爽得像是酷暑里的一杯气泡水,他笑说自己的穿搭从大学的花招百出,随着年纪增长则日渐缩小范围成“宽松舒适与素色”两大重点,白衬衫跟白TEE是他最喜欢的单品,有许多面料、剪裁设计可以挑选又非常百搭,但偶尔也会入手几件特色的花衬衫。
“我会特地买大一号的衣服,喜欢宽松舒适一方面也是因为工作,不用思考穿搭就可以快速出门,也让我在梳化过程中比较舒服,我都会定期去COSTCO补货白TEE。”但曹晏豪也分享他觉得COSTCO的白TEE磅数没有以前足了,一旁的编辑团队也频频认同。
原本想偷偷挖出曹晏豪穿搭黑历史,他突然兴奋分享:“欸,我国中就很有自己的想法,别人都把裤子改成窄管或小喇叭裤,我去订做了面料有弹性,舒服又机能的直筒裤。”
谈到哪位名人是穿搭指标,曹晏豪一本正经而笃定的回答:“简嫚书,我一直很想学她穿裙子,但公司不准,我觉得她的黑色长裙很漂亮。”这时搭编忍住综艺摔的冲动,抬头查看四周是否有针孔摄影机,确认自己是否正处于被测试者的角色。
这个好机会团队怎么可能放过,马上询问是否可以邀请他跟简嫚书参加Dappei交换衣柜企划,分不清曹晏豪是真的对简嫚书的黑色长裙情有独钟,还是只是想给简嫚书一个下马威,倒吸一口气说:“我跟你讲,她一定会弄我,但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我也是没在怕的!”团队一阵欢腾,嫚书!你准备好参加我们交换衣柜(之恶搞晏豪)企划了吗?
曹晏豪与好友简嫚书合作《OPEN!OPEN!》、《植剧场—天黑请闭眼》等多部戏剧,交情甚好,简嫚书曾爆料曹晏豪喝酒前是石狮子,喝酒后变波堤狮,对此一说曹晏豪坦言自己工作时的确会比较严肃,但喝酒后会比较放松多话,说时迟那时快,曹晏豪突然眼神透着点顽皮地说要反将简嫚书一军:“她就是天生丽质可以喝酒,她酒量超好(拉长音),我喝完酒脸会变很红,隔天又水肿,但她喝完酒会面不改色,状态依然很好,不要小看她她不得了,都不敢跟她喝酒!”
虽然身材高挑精实,但每个人总是对自己的身形有些小烦恼,曹晏豪则是认为自己的屁股不够翘,需要继续用健身加强训练,平常也会善用宽松的裤子来修饰。主编也忍不住在一旁大赞曹晏豪专业。